寒光

【杰佣】keys to my world（1）

喔喔喔喔喔喔喔吹爆太太(炸裂

坂田三尘.:

#来自 @寒光 小可爱的点梗

#海妖杰♥船长布

#不知道几发会完，总之先打个一。

#感谢食用。

1，

       夜已经很晚了，但是小人鱼没有办法把她的眼睛从这艘船和这位美丽的王子撇开。

      小人鱼觉得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航行，可是水手们的看法却不是这样。

——《海的女儿》

    “七级猎物？”身着制服的青年立在码头，皱着眉头向手下确定这条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 “是，南部海民捕获一条搁浅的海妖，被定为七级猎物，国王命令您远行带回它。”手下宣读国王来信，他哈着腰，对这位虽然年纪尚小却军衔颇高的少年很是恭敬。

        “似乎是收了重伤，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关进了笼子，那边的海民吓坏了，没怎么接触过这类生物，锁进了铁笼。”情报传递的很快，但距离发生这件事情，已经过去了三天，手下有些担忧着看着自己的上官露出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：“国王希望您能带回它，并且可以研究它的习性来保证王宫可以饲养它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国王可真够闲情逸致，对这种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才能提起兴致，不如多关心一下民情，北方那边战争一触即发，领国挑衅已久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海妖？怕不是地方官员为了获得国王赏赐的噱头，如果真有海妖……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青年垂眸望向平静的海，他比任何人都熟悉这片平静下的暗潮翻涌，那种传说，不应存在于世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宣布下去，后天起航，”青年下令，嘴唇抿成一条线，挥挥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糟糕的假期，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住所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《海的女儿》，塞壬的海妖，甚至东方传说之中的鲛人，都寄存在奈布·萨贝达儿时记忆之中，甚至是他对大海向往的起源，但自从他看着自己的海员从甲板上跌落，也并无有奇迹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黑色的大海翻腾着黑色的漩涡，卷走跌入中心的人类。或许他的尸体某天会漂流到某处岛屿，或许被鱼群啃食殆尽，不剩枯骨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这本应是他的归宿。

         奈布合上书本，在晃荡的船上看书不晕船是他最为出色的本领，他揉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，掀开故乡姑娘织的门帘，来到甲板上，远方的村镇已经看见，五天的旅程即将结束，他们已经赶的飞快，在悬挂的太阳下，他们的船仿佛航行在天空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希望我们看见的不是一条海鱼的尸体，”即将登岸让他的心情不再沉重，开玩笑般和自己的舵手谈笑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是美女的话，水手都将为之狂热，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亲近女士的途径。”舵手开着略微下流的玩笑，向着村口简陋的港口施去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那最好别，”奈布瘪瘪嘴：“我可不想看你们打架掉进海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他于这些皮肤已经晒的黝黑的汉子不同，初来乍到还当他是那家不谙世事的少爷任性，直到遇到暴风雨，他冷静的指挥，甚至只身力挽狂澜，将即将触礁的船改变航向，才赢得自己水手们的尊重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不过混熟之后，这些人也在不正式的场合叫他少爷，是个戏称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这个村镇村民皆是靠捕鱼为生，起早贪黑的出海捕鱼，再或步行或架车去几个村镇交接处变卖财物，换取粮食，过着称的上毫无见识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——甚至迷信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这是奈布在看见那位海妖的待遇之后，对海民的想法，不是他所想的那种生锈的铁笼，而是调刻着简陋的花纹，里面铺着柔软的布料，目光所能见之处，是一条长长的鳗鱼尾，慵懒着舒适的像在海中。上半部分被垂挂着的帘子遮住，只能隐约窥着半身的人影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传说中海妖是海神的子民，”村中的祭祀唯唯诺诺的趴在地上，似乎对将“神的子民”如此对待让她非常良心不安，她考虑预言中的洪水是否会如约而至，甚至劝阻前来的好奇的村民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来自亚特兰蒂斯的神启，将会有灾难降临，那些愚昧的村民囚禁它的那一刻，这个村子将会迎来终结。”祭祀颤抖着将茶杯递给奈布，她无法阻止被名利蒙蔽双眼的官员酿成恶果，只是反复重复那些预言，给予上等的待遇，企图得到原谅。

       奈布耐心听她讲完，正欲掀开帘子进去，被她一把抓住手腕，字里行间满是惊恐：“请不要伤害他！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掩饰着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烦，奈布轻轻握住她的手拿开，拍拍手腕，转身掀开帘子进去，在祭祀视线之外，才露出了略微厌恶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你并不信她。”笼子里传来低沉的男声，奈布看见那条慵懒的尾巴拍打了下身下的地毯，才确定这声音的确是从那里传来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你会人语？”奈布错愕的问道，他可从未想过这种生物还能拥有掌握语言的智慧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正确来说，我只是会你们国家的语言，”是带着一丝戏谑声调的嗓音，他的身影从背对着奈布转过来身来，能看见他的身型也宛如正常男子：“我们自然比你们陆生人要智慧很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还不是被抓住，”奈布靠近过来，面对未知，他的好奇心明显占据上风：“能同你交流我真的很欣喜，可惜您还是我们的猎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一次失误罢了。”他倒是轻描淡写，对于奈布口中的猎物说辞毫不在意：“那您何不再靠近看看您的猎物呢？”

2，

       有好几个晚上，她看到他在音乐声中乘着那艘飘着许多旗帜的华丽的船。她从绿灯芯草中向上面偷望。当风吹起她银白色的长面罩的时候，如果有人看到的话，他们总以为这是一只天鹅在展开它的翅膀。

——《海的女儿》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他立起身，对上掀开帘子奈布的眼，他想起自己不久前离开的大海，这只人类拥有海蓝色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难以置信……”奈布对着造物主的神奇不由惊呼出声，他错愕的看着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海妖。

        传说中的海妖，至少在奈布儿时回忆里画册上的这类生物，大抵只有海的女儿是刻意的美化产物，存在于神话中的这类生物，面目狰狞，甚至对人类有明显敌意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而他眼前，和一位成年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海妖，拥有清爽的淡金色短发——这可不是普通人类能拥有的发色，鬓角下是一对妖精尖耳，透着微微的粉红。细长眉骨之下，瞳孔是深黑色，如深不可测的海沟，他抬眼看着奈布，不卑不亢，只是静静被他看着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肌肉分布均匀，腹肌下是两条逐渐消失的人鱼线，却不是那种羸弱的模样，纵横交错有几道深或浅的疤痕。

       漂亮的男人，比起别的词汇，似乎只有这个词，更适合他，奈布在心里感慨。

       海妖皱了眉头：“这是你们形容女人的词语？”

       奈布以为自己说出了声，收敛了表情强装镇定：“您拥有出色的外表，只是普通的赞美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人类是会被外表迷惑的生物，美丽的生物让人失去警惕心，好感提升，奈布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什么肤浅之辈，但的确对这位海妖的外表，挑不出什么瑕疵，再看几眼，心跳如鼓，热血上涌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他还很年轻，不像自己的水手已经颇有经 验，他相处过得女性屈指可数，在同性之风盛行的宫廷贵族之中，也不乏有一表人才的贵族青年有求于他，被他冷眼相待，一向洁身自好也让更多人趋之若鹜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说，是赞美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“您有海洋般的瞳孔，”海妖懒洋洋的甩甩自己的长尾，它立起来指了指奈布的眼睛：“在我们种族里，这是一种特殊的象征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这也是赞美。”他打量着人类，亦如奈布打量他一般：“您可以称我为杰克，多年前我听见有人这么称呼一位水手，便将它作为了自己的姓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姓名作为称呼，毕竟我不想被你们用它来形容，海妖是种族的名称，并不属于我。”他滔滔不绝，却明显比刚开始放下戒心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好，”奈布点点头，他相信这位杰克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外表迷人，但他还是敬职敬业的把他贡献给国王，他主动报上姓名：“奈布，奈布·萨贝达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杰克立起上身，透过铁笼和他对视，手指尖勾勒上面所调刻简单花纹，笑意悬在唇角：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作为第一个和我交谈的人类，你的姓名值得被我牢记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杰克所秉持的傲慢和他现在的处境大相径庭，可偏偏却觉得也无违和之感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奈布霎时间觉得自己的语气变得不再像开始高高在上，他平和下心境告诉杰克一天后他们便起航回去，除了自由，他能尽可能给予他索要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一杯海水。”杰克提出要求，用尾尖指指远处的大海：“我知晓你在某些方面并无话语权，所以并不会刻意为难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奈布点点头，掀开帘子出去，祭祀依旧跪在那里，仿佛从他进去那一刻就从未起来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不用担心他做出离开一类的行为，倘若他有想法和能力，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被锁这么久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我儿时很讨厌大海，”他面对着杰克将杯子里的海水从指尖吸收到身体里，眼底闪过一丝错愕，但被自己很好的掩饰在平淡的讲述之中：“然而我当时听了最动人的童话，海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杰克显然对此饶有兴趣，拍打了下自己的蛟尾，附过身来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他的确知晓很多人类的常识，还对于文字艺术却尚未接触，有人愿意同他来说，自然欣喜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“一个人鱼公主，爱上人类王子的故事。”奈布言简意赅的告诉他梗概：“最后化成泡沫，消失在海的拥抱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 奈布泯了一口咖啡，给他讲述起童话来。这很奇怪，一个人类在向一只海妖讲述人鱼的爱情故事，甚至只是同他存在一般，虚无缥缈的童话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是真的。”杰克收敛了笑意：“至少大部分，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奈布腾的站起身，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，沉默的站了一会，又默默地坐下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前半部分是真的，最后那点，显然是你们人类改编的嘛。”杰克懒洋洋的看着他起来坐下，暗色房间里，只有从上方的窗子里射入一道阳光，照射在他们之间，杰克看着那些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跳跃，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：

       “因为我们那边的故事，几乎是差不多的，可惜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他如深渊一般的眼看向奈布，笑的狡黠又不怀好意，奈布觉得呼吸一窒，等待一个同自己认知截然不同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可惜——王子是被杀死了哦，不是被人鱼，而是被所谓的不忠，”他扬起自己的蛟尾，向奈布的方向滑动：“能变成双腿的哦，这东西，和心爱之人所交合，并且发誓永不背叛，尾巴就可以变成双腿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狭长的眉眼带着几分魄人的气势，安静的隔着那束阳光看着奈布的呆滞的双眼，如暗夜里深不可测的海洋一般，散发难以避开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蛟尾从铁笼里滑行出来，攀上奈布裸露出光洁的脚腕，轻轻摩挲，奈布身体僵硬，想逃脱却如同被钉在原地一般无法行动，只能感觉带着潮湿触感的尾尖，从他的脚腕攀附而上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杰克扬起下颌带着仿若纯洁的笑意：“想试试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“和人鱼交合的感觉。”